Twainɞ

【不渝·短评】你曾是少年

人总是会在最好的年纪,做一些最好的事,那时却未能知晓。
怎么讲呢,不自知,其实是青春岁月里,最大的遗憾。
不知道春光苦短,不知道沧海一粟,不知道难能可贵,不知道少年愁滋味。
明凯是,童扬是,你是,我也是。
其实这篇文评更像是沐沐她自己对这些年的一些感悟——那段日子,那些沉心在许多太太们的如椽巨笔下或荡气回肠或月雪花风的故事间的时光,那些最最美好的、回想起来会在耳边簌簌作响的、代表着青葱岁月的记忆。
那段日子我们都经历过,终于在一切都过去之后被她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写出来,如同登时坠入一个馨软的梦境。她的口吻太柔软,夜风、炉火、骄阳、操场和年少,没办法不打动你。
它们不复当年,在心里却会随着时光流逝,渐渐更胜当年。
《不渝》里面收录的故事,比起别的形容来说,我更愿意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成长。
无论是厂荡还是驼妹,但凡在电竞圈里相伴同行过的人,无疑都是“我陪着你成长过一段路”,这样美好到教人忘了呼吸的关系。他们都曾是少年,却一年一年、一日一日、逐渐在对方身上看见属于青年的片光零羽,直到他们分开,直到他们彻底成长为青年的模样,直到在他们身上再也难以窥见从前青涩稚嫩的某某——
他们在彼此心底,永远有一个断点会停留在当年的当年,会永远见证着那两个孩子,曾经相互扶持,咬着牙鼓励对方走过了那段称不上一帆风顺的路。
他们在彼此心底,永远是少年。

沐千重:

前头艾特一下辛苦的写手 @Twain° 


奈何拍摄技巧实在太捉急,repo我就不放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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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第一次给冰冰的《曙光》写评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向来是抱着谨慎惶恐的心,来评论她的文字。一来自认笔力不及她十分之一,二来自己对厂荡的感触体会,洋面上巨大的冰山,我可能只见着了尖尖一角,冰冰大概在洋面下三百米的位置深潜。




给《不渝》写评,就很惶恐了。提笔的时候我在想,该点些什么东西呢?这个本子记录着她跟着EDG、跟着少年们、跟着厂荡一路走来的历程,以进退两难为主线,数篇短篇、番外收录其中,我该从什么地方谈起,又要谈到什么地方去呢?既然它以记忆为载体,呢喃着讲了这么长、这么多的故事,那我也不妨放飞自我一次,在不剧透的前提下,来聊聊冰冰,和她笔下的厂荡吧。




不知道是不是毕业季临近的关系,老咸鱼的我内心开始变得格外伤感。冰冰把《不渝》的部分内容偷跑给我的时候,正好是初冬的傍晚,从公司走出去,干枯蜷曲的落叶在脚底清脆地散裂。长长一条林荫道,四周安静的只剩行走发出的啪嚓啪嚓的声音,蓦地想起冰冰总给我提的那句话——“我喜欢轻描淡写地给你承诺,然后漫不经心地至死不渝”。




这话用在后期的厂荡身上,的确相当贴切,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峥嵘过往,在时光的反复淘洗后,只余下平淡绵长的柴米油盐,只余下无需言语补足的默契。最令人动容的,是那些关乎理想、关乎奋斗、关乎友情的过往,同样在冰冰笔下熠熠生辉。这大概是对比手法最为精妙的一处,她自是有办法的,有办法把那些足以称为“遗憾”的东西,写着写着软化成一缕夜风。说的老套点,主人公数十年后,在炉火旁打盹,手牵手追忆青春的时候,能惋惜却不哀伤地说一句,“想当年啊……我们差点就拿冠军了……”。


我觉得她看到了,看到了在梦想和热血之外,更为重要的东西——是情。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游戏没有意义,但人有。




她笔下现实向的厂荡,在我看来,颇有点热血少年漫里,男主和男二相遇,随即碰撞出一个大爆炸的味道,强强相遇,棋逢对手。盛夏的骄阳,被高温烘烤出塑胶气味的操场,宽松T恤下搭配的五分裤,被汗水打湿的鬓角,胳膊底下夹着颗篮球,远远地朝这边喊,“喂!那边的!麻烦让个场啊!”


很年轻,很张扬,很热烈,很帅。


人的一生呀,又能有几个灿烂若此的盛夏呢?




这是我最佩服Twain的地方,她笔下的少年,会成长。再不懂事的明凯,再别扭的童扬,走着走着,兜兜转转,仍是解开了两人之间那个结。他们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的故事里自然而然地生长,那些本应该烂在肚子里的心事,也能被时光酿出醉人的酒香。或许,这辈子会遇见什么样的人,和谁走上一段、走多久,都强求不来。而一定会有那个对的人站在尽头等你,在未来的某天,珍重妥帖地接过你柔软的心,


他总会来的,你要等,所以你要等。


冰冰的故事里,童扬被明凯接走了,那么你们呢?




不知道冰冰是不是和工作室反复挑选比对过《不渝》的主色,我爱极了这个浅紫到天蓝的渐变融合,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脑子里不可抑制地闪过破晓的画面——夜幕浅紫色的尾巴,缠着暖蓝色的晴空。或许是我一厢情愿地多想,总觉得破晓和厂荡,有种不谋而合的美感——往回看每兜一个圈,每一条迂回的曲线,都是为爱上你,必须预留的伏线。


一个故事有成长性,能够让读者一页页,仿佛亲眼见证他们的成长和蝶变,这是最值得称道的地方。


而我们,都曾是少年。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不符年龄,毕竟我也没到需要“追忆似水年华”的年纪。这话,我想对冰冰笔下的厂荡说。




我一直觉得她的童扬很童扬,那么多的细腻心思弯弯绕绕,却又偏偏嘴笨不知怎么开口,心也软软的、柔柔的,总是给别人想的多,给自己留的少。有时也会优柔寡断、进退犹疑,可在该站出来的时候,又能勇敢果决,无往不利。最惨的是,明凯这只猪,他的嘴巴也笨,嘴拙就算了,还不懂得猜心,答案就在那人的眼里呼之欲出,他就是不懂,就是不懂。


把我给急的,默默在明凯的账上又记了一笔——不解风情,你是猪吧?


可是啊,她的厂荡就是这么奇妙,就像很久以前冰冰和我说的一样,他们能用普通人不懂的电波交流,能读懂彼此言语之外的言语、眼神之外的眼神、情绪之外的情绪。这就很了不得了,它告诉我们一个颠扑不破的道理——厂荡不是不甜,只是你们这群小孩子没get到他们特殊的point。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少年的我,有颗活蹦乱跳的少女心。少女心放在驼妹身上,哪哪儿都能甜的冒泡儿,放在厂荡身上,就觉得哪哪儿都不是滋味,像黑糖奶茶和一杯寡淡的开水,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可后者真的就如我想的那样,咀嚼不出来一丁点儿浪漫的味道吗?


当然不是,至少冰冰用她的故事告诉我,不是。


我曾以为,浪漫是从山顶俯瞰的灯火浮岛,是夜幕下肆意盛放的四尺玉,是星河下手持戒指的长久承诺,是由无数小惊喜点缀的日常生活。对厂荡而言,浪漫和以上场景一点关系都没有。


厂荡啊,最浪漫的事,大概就是披坚执锐,一步不退地守护彼此的后背吧。


“四年啦,想想我都和扣肉当了四年队友了,哎哟。”




冰冰笔下的人啊,不论是厂荡、驼妹,还是舅夜,物随主人心,都和她一样,有种永不褪色的少年感。就好像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踮起脚尖再回首,她和他们,还停在最张扬炽烈的时候,摸上去是滚烫的,闻上去是清爽的,望进去是清澈的。


这就很奇妙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让活化石和0.5个活化石在老年人细水长流养生恋爱的同时,还能给我带来一种,扑面而来的鲜活感,仿佛十七八岁的我又去谈了场恋爱。




我爱她笔下心事千回百转的童扬,爱她笔下满腹爱意却拙于表达的明凯,爱她笔下小心翼翼互相试探的主角,爱那松开又握紧的手,爱那些弯弯绕绕的误会,也爱最后妥帖落在他们无名指上的永恒誓言。随着故事进展,这种悸动那样真实明晰,作者把我带进了她的节奏里,牵着我一幕幕数过欢笑和泪水。


一页页翻过去,我看他们的故事,也仿佛在看自己的故事。好像下一刻,曾经的少年会站在倾盆大雨里对我说,跟我走吧。


好在她不发刀子,只要结局是笑着的,过程让我怎么哭都没关系。


真好,他有归期,他不再空欢喜。


 


许多年前,你曾是个朴素的少年,


爱上一个人,就不怕付出自己的一生,


相信爱会永恒,相信每个陌生人。


当我和世界初相见,


当我曾经是少年。


 


2018.1.4


沐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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