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ainɞ

Cr. 今天的星星是可可味<

 

·驼妹

·ABO

·圣诞节梗

·甜甜甜

·退役日常向

·<Chain up>番外(。我怎么感觉这个长篇要由N个番外组成了

·题目来自我最爱的小天使ww

·BGM - <楼上的女人> - BrotherSu

·ooc慎

·不上升真人

 

 

“不是,你往上挂一点不行吗。”

“不行!”

用白色的羽绒服白色围巾白色挂脖手套白色毛衣把自己裹得像个大雪球的野神站在梯子上趾高气扬的撇嘴。

“我矮!我就只能挂到这里!!”

金赫奎无语的闭上了眼睛。

他是不是只有这个时候会说他矮。

“那我去挂吧。”

金赫奎一脸无可奈何,抓了抓挡在眉前的发梢,抬手搭住梯子的一角。

“别别别!”小孩儿顿时急得跳脚,流利的韩语炒豆子似的一串一串往外蹦,“你手不是受伤了吗,还是我挂吧我挂。”

立在门前的青年有些无措地搓搓手,左手无名指的位置被绷带缠得满满,像根胖胖的小胡萝卜,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笑着回答:“那你要挂得高一点哦。”

田野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正站在高高的铁梯子上向下望,几尺之外那个人一袭黑衣,安安静静地站在雪地里,他身形颀长,眉眼温柔,弯起唇角来仿佛流淌了漫天漫地的月光。

一切都是记忆里那副熟悉的模样。

怎么就弄伤了手啊。

居然还是一整只手指,这人真的是傻瓜。

小孩儿把脸缩在围巾里,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努力地踮起脚,把手里那颗金灿灿的星星挂在圣诞树最高的地方。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那一年吴越之北的黑夜茫茫,他小心翼翼地在键盘上按下这样幼稚的歌句,许愿自此金赫奎田野,至死不渝,直至白首。

 

“Meiko。”青年半仰起头,眉目精致而清亮,映着黑衣白雪。

“我们走吧。”

 

可可味的信息素温柔又强大地包裹着那枚大白球,田野孩子气地勾着小指穿梭在层层叠叠的货架里,樱桃气息甜甜腻腻的呆在他的包裹里,整个人有种圆滚滚的可爱。

“晚上吃炸鸡吗?”大白球艰难的把小脸从围巾里钻出来,手指藏在挂脖手套里指啊指冰柜里的食物,满脸认真的跟他商量着,“还是我给你做个披萨吃,今天圣诞节,吃点好的。”

金赫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在一边耐心地听着,唇角扬起的弧度宠溺,微微弯下腰,一个让耳朵挨在他唇边的高度。

大白球舔舔嘴唇,望着冰柜没完没了:“……去年是不是吃了披萨啊?好像是直接去店里定的吧,肯定没有我做的好吃,要不今年我做给你吃……”

金赫奎不动声色地把他软软的手心包在指尖下,目光落在冰柜上方炽白的荧光灯,渐渐的有些模糊起来。

 

去年。

我们有多少个去年呢。

原来金赫奎田野,已经在一起走过了这么多这么多年。

他努力穿过耀眼的芒束,像穿过这么些年他们携手并肩看过的雪光。

可毕竟是这么长这么长的年华啊,长得他望不穿尽头。

“….My name is Meiko。”

 

金赫奎握紧了那只手,满目的皎白挤碎在缓缓弯起的眼睫里。

“那我们吃培根烤肠的披萨好不好?”

“好啊。”田野立刻笑嘻嘻的答应了,手指抓着他,撒娇似的一晃一晃,“那你帮我去那边买份和好的面。”

金赫奎拍拍他柔软的发顶,起身去了另一头的冰柜。

负责的是个和善热心的大妈,系着超市印的大红围裙,大着嗓门在柜台后面问他要买哪种面饼,听说是要做披萨,又仔仔细细地替他挑了一份和好的面,放在称上称。

“跟你的Omega一起来的吗?”

 金赫奎干净利落地帮忙收拾好包装,笑起来的模样稳重又可靠。

“是啊。”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心谨慎害羞腼腆,呆在哥哥们的庇护下不谙世事的小小少年,岁月赋予了他新的姿态,沉稳的,可靠的,波澜不惊的。

这大概是,人从被守护到去守护,所要经历的那个过程。

 

他提好面饼转过身,想去找他的小辅助。

电光火石间。

“轰”的一声巨响。

金赫奎心里一慌,多年职业选手养成的硬性条件反射让他迅速弯下身,就地一滚。

有什么沉重庞大的东西“咣当”一声砸在了离自己不远的位置,刺耳的碰撞声穿透耳膜,刹那间天旋地转,尘土飞扬。

他把袖子掩在唇边咳嗽,跌坐在地上,还没搞清楚状况。

甜甜的樱桃味就突然冲进了敏感的感官神经。

“金赫奎?你没事吧金赫奎!”

素日里软绵绵的嗓音这时听起来也不自觉带着空洞的放大,小孩儿流利的韩语都变得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就连扑上来抓住他的掌心,也颤抖得一塌糊涂。

金赫奎搓搓鼻子,张嘴想要回答,余光瞟到四周的人们,却发现她们都四散开去,远离以自己为圆心的位置十万八千里。

可是眼前这个人呢。

眼前这个跌跌撞撞不知道穿过什么才能抓住自己的手腕嘴里不停地喊金赫奎金赫奎你没事吧金赫奎的人呢。

原来当整个城市都颠覆,还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心甘情愿地走向你。

金赫奎蓦然就笑了。

他缓缓伸手,抱住了那个圆圆滚滚的,好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少年。

“我很好很好呀。”

“Meiko。”

 

其实就是超市最近在装新的中央空调,有一块钢板不小心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金赫奎因为反应实在太快,就擦了点皮。

倒是自家那个蠢得不能再蠢的Omega,不顾一切奔过来的时候踢到钢板崴了脚。

超市的工作人员赔罪了又赔罪,购物券消费卡送了一大堆,又打电话跟上级申请了补偿金,最后还特意叫了专车送他们回去。

好容易一路顺风地到了小区门口,金赫奎突然叫司机停车。

“诶诶诶,你怎么啦?”

田野一头雾水,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我脚好疼,要坐车。”

沉沉的黑夜里,身形修长的青年轻描淡写地蹲了下去。

“我背你。”

然后他没等田野再说什么,手一抬,就把他背在背上,往家的方向走。

小辅助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缩在那人有些单薄的脊背上,攀着那不算厚实的肩膀,走了好几步,才小心翼翼的张了张嘴。

“……金赫奎,我重不重?”

金赫奎把他往上托了托,声音温润得像落在耳侧的月光雪。

“不重,Meiko,你平时都吃的什么。”

田野没出声,他只是看了一眼裹得像一枚大白球的自己,眨眨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了下来。

他想,世界上可能再也不会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金赫奎一路背着他,穿过漫漫的雪地,无垠的月光,踏上家门口的楼梯,路过那棵两个人毛毛躁躁装扮了一个白天的圣诞树。

推开门,那是家。

金赫奎腾出一只手打开客厅的灯,却没松开,背他到了沙发前,轻轻放下。

他呵了口气,全身上下还沾着未化开的白珠子,外套都没脱,他就把那只受了伤的左手伸了出来。

“Meiko,你帮我换药吧,好疼好疼。”

小孩儿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金赫奎从头至尾,手都是受伤的。

他急得要哭,嘴里碎碎念着你是笨蛋吗手受伤都不说这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治不好怎么办,手一边哆哆嗦嗦地去抽屉里面拿医药箱。

一点一点解开缠在指上的纱布,金赫奎裹在黑暗里一整天的手指,终于渐渐重见天日。

光洁的指尖,完好的指节,一圈一圈,露了出来。

田野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最后一圈。

白色的纱布全部落下,那人修长好看的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熠熠闪光的婚戒。

金赫奎弯着眼睛,反握住他瑟缩的指,笑容山明水净。

另一只从进门起就藏在口袋里的手缓缓摊开,那个在岁月的洪荒里沉淀如玉的人,单膝跪了下来。

然后他开口,一字一句,是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中文。

“田野。”

“你要嫁给我吗?”

 

他叫了一天的Meiko,就是为了成全此刻,石破天惊的一声田野。

 

田野。

你要不要。

嫁给我。

 

那个叫做田野的少年,死死地抓住了那人微凉的指,像个孩子似的哭了出来。

 

 

这是个,连星星都是可可味的夜晚呀。

 

 

Fin.


评论(59)
热度(1517)
  1. 共3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