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ainɞ

Cr.是秘密啊

 

·厂荡厂无差

·治愈向

·现实设定

·时间你猜什么时候

·纪念我的世界第一上野

·ooc慎

·不上升真人

·题目来自 - <Secret> -宇宙少女

·梗来自花嫁 - <<三月不知>>/禁二改/禁转出/禁一切变相使用

·如明凯所说这句话没什么意思,只是意义不一样,一个梗而已,没看完以及玻璃心的不要评论

·文集地址:一个可爱的集子

 

 


话是很多年后才讲出来的。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天空中分块成团的云朵折射下来,明晃晃地刺眼,童扬伸手挡了挡,缝隙里还是有丝丝缕缕的光,他突然就想起那年旧金山和煦的暖阳。

大概是日光太刺眼的缘故,他战战兢兢地从年华的这头看过去,只看见一片耀白色的记忆,连轮廓都模糊不清。

童扬笑了笑,觉得有些真相,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明凯早就说过,童扬跟陈宇浩,没法比。

童扬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明凯正背对着他,语气也极其平淡,像在说吃饭喝水,动作也只是在认真的看着手指,白皙的掌心交叠着,翻来覆去。

可这话不是说给童扬听的。

童扬自顾自站在他身后云淡风轻的笑,一抬眼看见战绩板上EDG鲜明的一列WIN,转念想起春季赛几乎称得上是触目惊心的赛果,几不可闻的说。

“是吗。”

童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水,发现自己尝不出什么滋味。

他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了。

明凯后来一个字也没有提。

他其实有些委屈,又或许是很委屈。

 

后来的日子就像平常一样,比赛照打外卖照叫RANK照输,队内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发生什么变化,童扬依然没有上场,明凯依然没有过多干涉,打比赛的依然是那五个人——严格来说是六个,反正,依然没有童扬。

只是童扬对比赛有了莫名其妙的抗拒,留在基地的教练组兴致勃勃地拉了椅子要他坐过来一起看直播,他总是淡淡的嗯一句,低头划半小时手机,等到大屏幕传来欢呼声的时候他才站起来,声音轻轻的。

“赢了啊。”

那双浸了春风十里柔情的桃花眼并没有往那上面看。

夏季赛全胜冠军的结果出来之后,童扬一个人回了江西。

说是回家放松一下,其实他哪儿也没去。

他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着,想些不着边的陈年旧事。

明凯对他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很早很早以前的时候,他还踏着普通的帆布鞋牛仔裤在学校和网吧之间两头跑,每每到考试周就意思意思地翻两页书不声不响的考一个全班前十,每天的想法也纯粹又天真——虽然不能说得上纯白如纸,至少是我行我素,不看任何人的眼光的。只是后来,随着遇到的人越来越多,故事越来越多的涌现,才渐渐起了变化,直到占据他大部分的生活,成为磨灭不了的一块印记。

渐渐的,知道了更多的人,见到了更多的事,一直到,诺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来。

他很轻很轻的问他,我们要不要一起。

明凯于他来说,大概像一道天光,不管世界怎么转圈,太阳和月亮怎么交替,沿途经过的风景怎么去了又来来了又去,他永远在那条地平线上熠熠发亮,只要你抬头就能看见他,就能看见,果然人还是要有梦想,才能跟那个人一样坚强的奋斗下去。

他以为这道天光永远也不会在他眼前消失。

他不知道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也不知道现而今的自己是何模样。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什么,也很少动摇过什么,天生或者养成的骄傲让他从来义无反顾所向披靡——当然,他也有这资格。可是,可是在已经坚持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他真的有点怀疑自己的路,是不是走偏了。

从那句“没法比”开始。

 

他自己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想到直播时间都补完了,想到从甜甜的唱到告白气球再唱到七月上,想到S6的宣传报道铺满了电子竞技的各个角落,世界赛的时间在一点一点临近,日历一张张撕过去,他突然不想想了。

他开始一声不响的收拾行李,慢吞吞收拾了好几天,把觉得可能要带的都仔仔细细的带上。然后他一个人从江西飞到上海,再从上海飞到美国。

在浦东机场的路上,队里负责摄像的工作人员远远朝他挥手说照张照片吧,童扬推着行李箱的车子,仰头望向通道尽头隐隐透进来的日光,猝不及防的笑了起来。

拍完照童扬很明朗地抬起眼,漂亮的眼角末梢扬起生动的弧,随后他张口,嗓音干净又温柔。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美国?”

 

到了美国之后他也没见到明凯。

误机了。工作人员匆匆忙忙跑过来说,要不童队你先走?

童扬抿抿唇,笑。

“不了,我就在这等吧。”

他玩起了刚刚给他拍照的相机,他忽然觉得这台看起来不大却沉得吓人的机器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奇魔力,它能忠实地记录下此时此刻你面前的所有光影,然后用独特的方式,将它们以恒久的形态储存在内芯里,永不褪色。

他孜孜不倦地摆弄了三个多小时,就在他专心致志的研究该用什么样的角度拍摄机场角落摆的一株盆栽,有急匆匆的脚步风驰电掣朝这边过来。

他下意识转过身去,指尖按下了快门。

咔嚓。

 

“给你。”

那人明明紧张得连伸过来的手掌都绷得笔直,眼神也不知道在往哪个不知名的方向飘忽不定,偏偏嘴里还要强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我是霸道总裁我不在乎的语气解释着。

“刚刚粉丝送的。”

童扬轻轻接过那支玫瑰,是很淡很淡的粉,美得不显山不露水。

他没说我也拿啦拿了红色的,他只是笑,在这个地方默默坚守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的青年终于在清冷的机场空气里微微张开了有些僵硬的双臂,一个半包围的迎接姿态。

他叫他。

“诺言。”

“欢迎你来到美国。”

 

那个在他面前从来隐忍强大如春风破晓的别扭青年,他忍不住拿一只手的手背半掩住眼睛,哑着嗓子,用轻得快要听不见的破碎调子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所以这是算奖励我吗?

童扬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玫瑰,他歪着头想了两秒钟,还是腾出一只手去拉某个情商已经退化成三岁儿童的人的手。

他紧紧地握住他,声音含了满满的笑意。

“我怎么会离开你。”

 

那张照片只照到了明凯的半张侧脸,冷气全开放的机场内部,他却连鼻尖都在出汗。

童扬很喜欢,特意跟工作人员要了备份存起来。

和玫瑰一起。

 

 

后来在旧金山的采访待机室里,童扬又一次听见了那句话。

主持人指着提问清单问他,这个问题,你能像去年说的,用世界第一上野这样的期望来回答吗。

明凯把两个手指的指尖摆在一起搓了搓,很久都没有说话。

“……不一样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它的意义,这句话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的语气还是吃饭喝水那样不咸不淡,甚至没有丝毫大的起伏,可他分明是在笑,像想起什么美好事物似的扬了唇角。

明凯又说,他跟陈宇浩,没法比。

 

他没说那个他是谁,童扬却远在几米开外重重叠叠的机器后面,恍恍惚惚的出了神。

主持人也愣住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明凯不答。

 

他后来也一个字都没有提。

童扬也一个字都没有问,只是他不再觉得委屈,也不再觉得艰难了。

 

 

日子就这样淅淅潺潺地过去。

童扬收回掌心,没再看这天过分的烈日灼灼,小跑着一头钻进开了足足冷气的车厢里,毫不客气地扬手就把驾驶座上窝着打盹的某只猪拍醒。

“我就去交个物业管理费也能睡着,所以说你为什么加班加的这么起劲。”

明凯揉揉睡得翘起来的头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没敢顶家里那位的嘴。

“你当初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童扬看着车窗外一闪即逝的风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啊?”

明凯在红绿灯前刹了车,一头雾水的转过脸。

“没什么,反正我都知道了。”

童扬学他的样子两个指尖对着搓了搓,自顾自笑了起来。

 

汽车穿过一个菜市场,明凯陪童扬下去买了点菜,上车前他们一步步踩过渐渐要沉下去的天光。

一路回家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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